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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风,清爽宜人。原野碧绿,森林葱郁,不及刚入春时那般料峭寒冷,是修身养病的好时节。
一辆马车停在别院门前,院外芳草萋萋,溪流声悦耳动听。
长公主一身素衣下了马车,问向出门迎接之人,“人当真醒了?”
“是,千真万确,奴才也是看孟小姐睁眼了数次,才派人去向您报信。”
长公主冰冷的脸上终于现出一抹暖意,“带我去见她。”
院内假山耸立,池畔扶桑花开得火红,仿佛烫在小姑娘脸上的娇羞。
长公主淡淡瞥一眼,推开孟宛怡休养的东房,屋内刺鼻的药草味儿扑面而来,长公主微蹙了下眉,看一眼卧床不起的孟宛怡,瘦得皮包骨头,近乎脱了相。
指甲陷入掌心,长公主捻着声走过去,弯腰端详起病重中的孟宛怡。
眼皮阖着,未见有睁眼的迹象。
“不是说她苏醒了吗?怎得还是那般不省人事?”长公主微恼。
她手下的人寻了三天三夜才在湖边找寻到孟宛怡的踪迹,那时的孟宛怡已经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
若不是她从公主带出御医前来相救,孟宛怡怕是撑不过几日。
“老夫已经尽力,至于能不能挺过去,只能看这位姑娘的造化。”
御医临走前留下这么一句话,长公主听后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御医看她一眼,心知能让长公主放在心上之人不多,眼前这姑娘,该是长公主极为重要之人。
留下一瓶药丸,御医嘱咐,“每日喂她服一粒,连服七日,有助于姑娘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