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怡浓密的眼睫微低,一抹娇羞柔柔地晕开。

并非她此刻才想起萧瑾,实则长公主专程来看她,睁眼望见长公主关切的神情,她不好问出口,有关萧瑾的任何。

“她那夜,有没有受伤?”

“为了护你,后背受了一剑,又被人踢中伤口,骨折,情况不是太好。不知那只手,日后还能不能活动,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房事。”

听长公主描述,孟宛怡一颗心掉在喉咙处,险些蹦出来。但越听越觉得这话有些意味深长,带着几分调笑。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提及她与萧瑾之间的房事,孟宛怡心坎发酥,又藏着些许不服弱的倔强。

也并非一定要劳烦萧瑾才能完成那种事。

她也可以啊。

“回神了。”长公主伸手在孟宛怡跟前晃动。

孟宛怡追问,“瑾儿那胳膊,可还有救?”

“心疼了?”长公主故意隐了答案不说,看孟宛怡焦急的模样,令她无端想起曾经那个守在她身旁,任她逗弄欺负的人。

明明不过是个婢女,却有胆子肖想她堂堂的长公主。

得知那婢女对她有非分之想时,长公主当即给那婢女杖责的惩罚。但那认死理的丫头,偏生执着,受了责难,还不肯回头。

她从未给过那丫头好脸色,直到她为了自己,受了圣上的恩赐,册封为公主,嫁入疆北和亲。

如若不是她甘心替她,圣上纵使再不愿,恐怕也要舍心肝宝贝,求国土短暂安宁。

一别数年,如今长公主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公主,每每夜深人静,她便会想起那个甘心情愿为她赴汤蹈火的傻丫头。

就像孟宛怡对待萧瑾那般,情深意切,为心爱之人,舍生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