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西听得心疼。
“还有就是改变我的认知和直面害怕的东西脱敏这两种,前者需要我讲述导致我洁癖的原因,我不想说,后者需要我接触脏东西,小到触摸一团垃圾,大到在夏天乘坐拥挤的公交,唔……后者听起来就很可怕,我拒绝。”
“但脱敏疗法,你有没有觉得,对你是有用的?”阮书西停下。
“是吗?”沈绿绒也停下。
“你看你和我同乘电梯这事,是不是由抗拒,到勉强,再到不那么难以忍受?”
她回想了下,似乎是。
阮书西笑起来,“师姐如果有决心想要治疗,明天要乖乖配合心理医生哦,以后要是需要我帮忙,比如配合你脱敏,从同乘电梯,到很靠近师姐,我会很乐意。”
她向沈绿绒走了步,两人距离缩到一米。
沈绿绒隔了两秒才后退。
阮书西笑着往前走。
真的能治愈吗?沈绿绒微微垂着头往前走,没什么信心。
晚上,阮书西发消息给沈绿绒。
[明天需要我陪你一起吗?有个熟悉的人一起,会不会轻松点?]
[谢谢,金老师也会到场,应该没问题。]
[嗯嗯,要乖乖配合哦。]
沈绿绒删删打打,最终没有回复。
周六上午7点,沈绿绒给许久未开的车子从内到外清洗消毒,出发时已经临近9点。
到了心理医生的小区,停好车,金玉兰来接她,身边还跟着阮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