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便立刻坐到了床边,还是那般温柔的冲我笑了,玉手覆住我的,“有我在,”

说罢还不等其他人开口,这美好的姑娘便扭头道,“驸马身上的伤未愈,屋子里太多人了,父皇,还是移步去正厅吧。”

皇帝点了点头走在前面,其他人自然也跟着了,让我疑惑的是我娘跟我姐姐停留了几下看着我直想过来,你说这虽然我病了许久独孤沐歌这姑娘怕其他人扰我静养所以没见着她们吧,但也不至于眼含热泪吧,最最最奇怪的是,北定王妃也是一副欲言又止要过来的模样,我甚至觉得她抬手想摸我,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父皇~”八公主亲昵的挽着自己皇帝老爹的手臂,用撒娇的语气道,“本该呢是儿臣同驸马一同进宫面圣的,可是呢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才害的父皇辛苦从宫里出来儿臣这宅子了,儿臣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嗯,少来,”对着这个女儿,独孤逸峰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就是心疼长风那小子吧,朕可是听说你把人捂的紧,连个访客都不许探望,”

“长风此次遇袭,偏巧她身份的事又还未来得及禀告父皇就出了这事,儿臣自然得多留个心眼,别人可信不过,怎知他们谁是谁的,会不会加害我的驸马,”

“所以,连御医也不让瞧?你这丫头就是任性妄为惯了,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医术,”

“才不是呢,儿臣医术精湛,”

摆手,“好好,朕不与你争,不过,倒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可能是北定王的儿子,细皮嫩肉的,对了,他是怎么就遇袭了呢,”

“父皇这话说的,难道要五大三粗虎背熊腰才好么,这也是看情况的呀,长风若从小在北疆,那肯定也不是现在这样啦,遇袭这事,怨她是个孝顺孩子咯,那天是回府替娘亲取药,不料正好碰上了贼人,说起来也因为那贼人,否则玉佩就不会被发现了,也不会知道当年长风被错换了,”

“不过,”话锋一转,“定一呢,他还是世子,一声不吭的,也不知跑去了哪,”

“儿臣……”

独孤逸峰走进厅里,看似无心,“今日之事,就是他跟长风,已经伤了一个了,另一个,朕不希望有事。”

“父皇不必担忧,儿臣心想,魏世子待会定会平安无事出现的。”

八公主府的正厅,“卫夫人,”皇后率先开了口,“你说玉佩,是当年产子那夜拾得的?”

“回皇后的话,民妇当年是在襁褓中发现的这玉佩,”

“姑且当你所说是真,可你又如何断定你与北定王妃是抱错了孩儿,那对替你们接生的老夫妇已死,或许,是他们不小心弄错了玉佩呢?”

“不,不是的,”卫夫人当然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因为那一夜,诞下的分明是一男一女,她那么清楚,自己生下的是男孩,却在昏睡醒后变成了女婴,可她待长风,确也如亲生骨肉,如今皇上在此,长风娶了公主,再说出来,就是欺君之罪了,哪个做娘亲的,会让孩儿有事,“民妇当晚虽未见到王妃,却听见王妃生产时曾将玉佩给了那老人家,让她待产子后将玉佩放在婴孩身边以保平安,”

北定王妃也激动的点头,“确有此事,我有难产之象,只怕自己活不过,便想将王爷赠予的玉佩留给我们的孩儿,”

“可是,这便也不能说明那对夫妻没有将玉佩放错,既然卫夫人发现了不对,当时为何不说?”

时至今日,她自不敢说出真正的原因,是她当时误以为对方故意调换了自己的孩儿,但瞧王妃模样,只怕是全不知情,当年一事,或许,只是一个误会,“民妇醒来时王妃已被人接走,又如何去寻,后来民妇也再命家仆回去找过,却得知这两个老人家竟不幸身亡,只得作罢了。”

“可是如今没有人证,这玉佩便不能说明什么,世子身份并非儿戏,夫人这一面之词,只怕……”

卫夫人忙道,“皇上,皇后,民妇,有证据,”

“什么?”

“那晚产子时,那老人家曾举着孩儿给民妇瞧过,民妇记得,自己的孩儿,左脚的脚底,有一颗痣,还有头顶,有一块胎记,”

从北定王和王妃的表情便能看出对方说的不假,“是,定一他的确有这些个特征,他头顶那胎记我同王爷还担心长大了如何,后来倒是长了头发遮住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有这胎记,”

独孤沐歌也道,“卫夫人同王妃一家在来皇城前从未见过,这话,想来不是假的,”

皇后却还是持疑,“即便夫人所说为真,也不代表长风就是……”

王妃在这时候站了起来,“定一确实不是臣妇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