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轶薇听了,又多看了两眼郎若孤,也瞧不出到底哪里厉害了。不过失踪的事发生在近期,又拿着画像,郎若孤还是打探到一些事情,听闻失踪的小弟子跟着一个出手阔绰的公子走了,去了赢芳州。

赢芳州并不近,三人未免找错了方向,虽一面往赢芳州去,仍留心其他几个失踪弟子的消息,路上并不着急。

三人在客栈歇脚,狐铃谣叫了三间房。虎轶薇有些奇怪地看她,倒也没问什么,反倒郎若孤还有些诧异:“二位姑娘不共宿吗?”狐铃谣很是稀奇:“不缺钱为何要挤一块儿?”虎轶薇亦是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郎若孤挠挠头,笑了笑:“夜里小心些。”说着,又看向狐铃谣,脸上红红的,“我会时不时起身查看的,姑娘莫要害怕。”

虎轶薇都没有听完她的话,径直上楼回了房间。狐铃谣欢喜地应下,坦白身份后,这扈公子对自己的态度可真是大不同。

狐铃谣长相招摇,出门在外难免会惹来一些色胆包天的人。郎若孤夜里时不时起身查看,确实吓退了不少人,一路走来倒也平静。虎轶薇不动声色地躺在屋子里,似乎对这寂静的夜里会发生什么漠不关心。

郎若孤在狐铃谣的门前站了一会儿便回屋了,没有门外隐隐约约的人影,没有郎若孤轻而又轻的脚步,夜似乎更静了。

突然,虎轶薇的耳朵动了动,紧跟着,另一间屋里的狐铃谣睁开了眼睛,看着屋顶。虎轶薇依旧闭着眼,她察觉到来人并没有杀气,尚不知是何目的,过了两息,虎轶薇又立马睁开眼来,扭头一眼就看到了顺着窗户缝里爬进来的虫子。

说是虫子却不是虫子,那虫子爬进窗子便化作一阵烟消散开来,虎轶薇立马闭气,却仍旧没有起身。而狐铃谣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又化出狐狸耳朵仔细听着,方才那转瞬即逝的动静似乎已经消失了。

狐铃谣来不及诧异,突闻空中一丝怪异,心里机警也立马闭了气,又坐起身来,正要下床,便听有人破窗而出,听动静是郎若孤那屋里传来的。

狐铃谣立马跑到窗边,追了过去,又听身后破空声,警觉地躲闪了一下,便见虎轶薇飞身而至,松了口气:“郎若孤追出去了。”虎轶薇瞥了一眼狐铃谣的耳朵,狐铃谣伸手一摸才知耳朵尚未收回,可不知是情急还是如何,耳朵竟一时收不回去。虎轶薇已经往前追着郎若孤去了,狐铃谣只得作罢,跟了上去。

两人还未赶至,便听一声狼嚎,待她们靠近时,山头那匹银狼扭过头来看她们,两人都明白这是郎若孤。郎若孤像化成人身却不得,急得不行,虎轶薇开口劝道:“这是让妖族化为原形的毒物,你现在急也无用。”

狐铃谣一听,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恍然大悟,又走到虎轶薇的身边:“你怎知晓此物?”虎轶薇走到郎若孤的边上,见地上有一株草,拾起闻了闻:“猜的。”这东西她先前也没有见过,只是见狐铃谣收不回耳朵,郎若孤变不回人形,才有此猜测罢了。而这株草便是与那毒物有关,方才郎若孤察觉有异,顺着味道一路追来,是故将那毒气闻了许多,待他寻到此处,已经化为狼身。

第10章

狐铃谣也蹲到一旁,看着虎轶薇手中的草,并不认识。郎若孤也开了口:“我顺着味道追来,只有这株草。”虎轶薇点点头:“那人只为了试探我们身份,甚至不曾靠客栈太近,若不是你一直追着,恐怕他也不会将这草丢下。”虎轶薇说着,将那草递给郎若孤,这是他寻到的线索,自然是给他保存。郎若孤虽暂时变不回人形,但储物袋尚在,修为亦在,便将那草收好。

几人在附近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寻得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打算先回客栈,而郎若孤尚未能变化人形,便留在原地。其实郎若孤当初报上姓名时,两人便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毕竟郎姓是狼族的大姓,今次瞧见他原形,两人都没有太吃惊。

虎轶薇走在前头还有心情打趣狐铃谣:“没想到,你喜欢狗啊。”

狐铃谣恼怒地追上她,瞪着她:“那是狼!狼!”虎轶薇啧啧两声,又看了看身后已有些距离的山头:“能靠着味道追到那儿,狗鼻子确实灵。”狐铃谣生气地将她拉住,站在她的面前,一对弯眉倒竖起来:“我都说了他是狼!”

“他与你所说的不大一样,我劝你先弄清状况再付芳心。”虎轶薇总感觉他们二人之间透露出一丝诡异,若当真如狐铃谣所说他们是情人,那这郎若孤可不像是表面瞧着这般简单。

狐铃谣知晓他们二人不如往常的情人那般热络,便以为虎轶薇是因此生疑,虽说那是郎若孤的隐私,可若是因此虎轶薇对他心怀戒备,他们的事又怎能叫她安心帮忙,犹豫片刻,放轻了声音问:“你可是觉得他对我态度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