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猴戏吧。”

“丢人现眼。”

“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

那时候的宋以北并不在第一现场,隔了一会儿,隐隐约约的,裴入淮似乎听见人群中有争执声。

原来高冷的宋以北也会与人争吵。

弄帐篷的时候,裴入淮把自己衣服弄脏了,就在河边将泥印清洗掉,找了个树杈子将自己的外套给晾晒。

和别人吵完架的宋以北冷着脸,从小山坡走上来。她逆着阳光踩踏石阶上来,询问裴入淮是否需要她的外套。

“你不冷吗?”

从石头旁探过来的灌木丛似乎都在贴着她的裤管,风吹过她鞋的后脚跟,裴入淮看见草也摇曳着身躯,灌木丛里尽开着不知名的花朵。

落在家里的戒指裴入淮也拿了过来,她戴在手上,抓着那人的背影,喃喃自语。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宋以北。”

少年时期便被至亲之人刺痛的支离破碎,裴入淮不是不渴望,而是不敢奢求,她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产生了质疑。

很难放下心扉去彻底接受任何感情,家庭之间的亲情,和到公司之间感受到的同事、朋友、上下阶级之间的交集。

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封闭内心。

她用着最笨的方法用着最恶劣的方法驱赶着,一直以来守护在她身边的宋以北,是不是真的很恶心?

谁不喜欢那种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呢?她已经搞不清楚谁先喜欢上谁了,压抑的情感和理智逐渐失控。

宋以北放下拉链,她看着已经闭上眼了装睡的裴入淮,凑进轻声询问。

“你刚才说什么?”

得到的是无尽的沉默,宋以北也习惯了,裴入淮不擅长处理的情感问题都会这样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