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不远处的面包车上又下来个人朝他们招呼了几声。中年人和带着口罩的年轻人立马架着纪秉怀往面包车的方向走去。
中途纪秉怀有挣扎过,那两个人就从车里拿出饮料和馒头,继续引诱他上车。
拿到了这些东西,纪秉怀也不挣扎了,他步伐笨拙,身躯沉重,蹬了好几下都没上得聊车。带着口罩的那个人只得捏着鼻子推了他一把,用力关上车门,而后在路边干呕了许久。
手机屏幕黑了下去,陈郁的视线也模糊了。
她来不及细思,面包车便调转了车头,朝她所在的方向驶来。
此刻再启动汽车就显得过于刻意了,陈郁的思绪都凝在了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心底有道声音不断告诫她,必须要藏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车窗忽然被人敲响了。
扛着鱼竿的钓鱼佬不知何时穿过了马路来到了她车边。
他边说话边敲车窗,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了。
陈郁深呼吸,降低了几厘米宽的车窗,偏首道:“你有事吗?”
“能借你电话用一下吗?”钓鱼佬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道。
“我手机没电了。”陈郁摁了摁手机开机键。
那人低头,看到了陈郁插在驾驶位边的手机上显示的充电图标。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钓鱼佬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叼了根烟,从衣兜里翻出打火机点燃:“前面差不多是死路了。”
陈郁喉头梗得厉害,但面上仍是淡漠的:“导航出了问题,给我导到这里来了。”
“你这是要回邺城?”
那人摘下烟蒂,用手指夹着,上下打量着她,眼神看得陈郁很不舒服。
“是要回去,但是找不到路了。”陈郁叹了口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