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人不会这样看啊，他们会觉得不管什么时候阴阳结合才是合天理的。而且，您别忘了，木白和我之间如果真出现问题，那影响的可不止是我们两个人，还有李哥他们呢。”萧墨也没隐瞒，他把今天遇到方芷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

老常听的都呆住了，“这姑娘够狠的啊，她不只对别人狠她对她自己更狠。”老常摸着他的小八字胡上下打量着萧墨，“也难怪她会不折手段要赖上你，谁叫你太优秀呢。”

“才不是呢，那个女子眼里没有感情，她的眼里只有算计。”木白抢先为萧墨解释，“我们只是她的目标和棋子，谁知道她想利用我们要做什么呢？”

木白回想着下午时候发生的一切，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他扭头看着萧墨，“我相信你。”这可不是他家萧墨的错，摊上这样脑回路不正常的女人，谁都不想的。

老常看木白急了，他也不再逗他们两个了，“我会让人盯着方家，你们两个也多注意一些，最近少露面。就算要去哪里，也要多带一些人手。”老常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今天铺子看的怎么样？这次送来的人手正好能用上，有铁匠还有木匠。”萧墨转而提起了正事，不管方家打的什么算盘，也不能耽误他们的正事。

所有的正事在两个弟弟面前都不是事儿，李向原本很高兴赵式送来家里的消息。可当他听完赵式说到下午的事，李向手里转着的毛笔被他生生折断。

“方芷她敢？”李向压着嗓音恨恨地说出这几个字，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周全扬声让多宝进来，多宝听到动静瞬间来到书房。

小圆子在外面守着门，他带着侍卫往外又退开两步。师父说了，皇上动怒的时候，要当个聋子才好。皇上不叫，千万不能自己凑上去找死。现在的皇上很好，他们就自动守点儿规矩吧，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犯了错丢了性命。

“你可知方侍郎家的方芷是什么情况？”周全平静地问道。

多宝先行一礼，然后他站直身体略一思索，“若是他为男儿身，在乱世可当一方枭雄。现如今嘛，她只能使些手段乱人心。”多宝不知道下午发生的事，他只是凭以往的资料分析的。

周全转身看着李向，他们两个都没想到多宝会对一个后宅女子评价这么高。李向冷静下来，“赵式，你把今天下午的事和多宝说一下，听听他怎么分析的。”

多宝暗探出身，他知道怎么分析情报。尤其萧墨和木白跟多宝很熟，如果知道方芷对萧墨木白有威胁，那他就会更看得清楚这事的内在关系。

果然，随着赵式的讲述，多宝左手转着右手腕上的手串，他敛眉低目全程集中注意力。越听到后面，多宝转手串的速度越快。

李向和周全看着多宝手一停，他们知道多宝有结论了，“当初是李哲联系上的方侍郎，正因为如此，我才注意到方侍郎这个人和他的家人。”

多宝暂停一下，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当时我就很奇怪，明明他家方明宗才华不错，为什么他会让他的嫡子退出官场。而后来的消息表明，这个决定是三个人做出的。”

“方侍郎、方明宗、方芷？”李向缓缓说出这几个人的名字，多宝点点头，“就是这样，很奇怪吧，嫡女竟然也能参与到家里的公事上来。

最奇怪的还不在这，这个方芷是有功夫在身的。”多宝的话震惊了书房里的人，“而且，她的功夫不是花拳绣腿，她是手上见过血的人。”

赵式在旁边点点头，“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一个姑娘下令杀人的时候太过平静，就像……”赵式挠挠头，“就像这事儿她总做似的。”

赵式不说还好，他这一解释弄得书房里的人都以为他们在讨论的是哪个杀手。不过现在看来，也差不多是这样了。

周全一拍桌子，“这事儿得提醒萧墨和木白一下，省的方芷刺杀他们呢？”想到有这种可能，周全恨不得自己出宫把两个弟弟逮回来。

李向按住周全，“放心吧，他们两个精着呢，不会让那丫头靠近的。”

“是啊，今天萧墨可一点情面都没给那丫头留。”赵式想到那情形，他就嘿嘿嘿直笑。

多宝觉得他们跑题了，“咱们还是说方家的事吧，自从皇上当朝宣布要迎穆王回京，这方家就蛰伏起来。不过我觉得他们不是真的想蛰伏，要不然最近也不会弄出这么多的事。”

有些事李向并没有和多宝提过，眼下还是应该告诉多宝，“我们来的途中救过一个异族少女，她是被别人骗到这里的，是要把她送给一个大官换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