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车上什么都是现成的,咱们煮点儿面条吃,还能烤几个包子。”木白他们特意带了水桶,就怕打水不方便。
王强知道这边有河,可现在这里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所以,他们自己带水更方便一些。大家一起动手,各自都有任务。像是在野餐一样,忙的都很高兴。
吃过饭收拾好又休息一会儿,王强带头在前面挥着镰刀开路,“这两座小山都差不多,我们从这座小山上爬过去,看看后面的情况怎么样。”
长乐镇上的事随着人们的口口相传,很快就传到了县令的耳朵里,“人啊,莫欺少年穷。你说是不是啊,赵主薄。”
“可不是嘛,不过,那个赵员外也是爱女心切,他才听信了那个村长的话。”赵主薄不知道县令知道多少,他只能含煳过去,以后赵员外那边的事还是要少管。
“所以啊,人不能煳涂。”县令喝了口茶,他瞥了眼赵主薄,“你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衙门里的事情多,我又给你招了个帮手。以后的工作,你就多教教新人吧。
尤其是衙门里的工作流程还有保密条例,要不然出错了自己都不知道,还得让别人帮你收尾多不好。”
县令说的轻描淡写,赵主薄听的却冷汗直流,“是是是,我一定认真教。”赵主薄在县令示意下离开,屋外的冷风一吹,赵主薄打了一个哆嗦,“还是被知道了啊。”
县令这是让他主动离开呢,要不然等着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结果。都怪自己贪赵员外送的东西,那个年轻人背后也不知道有谁,他干了一辈子的差事就这样没了。
长乐镇上的流言还在传播,赵家现在闭门谢客也挡不住别人的窥探。尤其曾和赵琴结过亲的人家,在这场风波里推波助澜。而赵琴却像消失了一样,赵家从此不再提及。
就在赵家焦头烂额的时候,吴县令带着人来到长乐镇。他让人在临时驻地贴出告示,意思是清正民风审核各村镇。告示一贴出来,镇上的流言戛然而止。
吴县令命人把赵家还有赵琴原来订过亲的夫家都传来,把上面交给他的证据甩在地上,“你们为富一方不思造福乡邻,反而多有恶事。本官不能不罚,再观后效以待定夺。”
厅堂门口站着衙役,县令大人面无表情。两家人看到证据不敢多言低头认罚,原本的不甘和嚣张在县令面前消失无踪。此时他们才认识到,自己的财富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只怪他们心生妄念,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县令退回后宅,师爷跟在他身边,“那萧家村的事……”
“你去办吧,看看那边什么情况,不行就把人迁走一些,省的人多是非多。”县令摆摆手让师爷离开,他捧着茶壶窝在躺椅上,“谁人不是局中棋呢,真是麻烦。”
整个事情处理的过程,李向这边都没出面,而是别人出面找的县令。县令以为是府台大人的意思,忙不迭的照办。
得了县令的指示,师爷带着衙役骑马来到萧家村,“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一行路过萧墨家的小路,寒冬的雪还未化开整齐地堆在小路两边,林子后面有隐约可见的人家。
师爷不敢停留直奔萧家村而去,也不知道这家是什么来头,弄的老爷还没出正月就要出门办差。老爷都这样了,他们底下的人更不敢怠慢。
镇上的事萧家村的人都已经知道,就连亲戚见到他们都会问上几句,这些村民只能推说不知道。
师爷带着衙役坐镇萧大壮家,他让其他的人去挨家挨户的登记人口。而师爷带着一个衙役对着萧大壮和萧家的族老们在训斥,“都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木白以童生之名落户到你们这里,他们两个还未成年,你们这些老的就欺负人家两个孤身少年。要不是人家有师父在,这事情怎么收场,让人家怎么看我们清河县?”
萧大壮和族老们被训的一声不吭,只能不断点头认错。这下萧大壮可是真后悔了,他不想担着骂名,直接把萧成发牵了出来,“萧墨他们落户以后,根本没来我这登记造册。
是萧成发带了人来威胁我,说是以我的名义去提亲。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啊,您可一定要还我清白啊。”萧大壮哭诉道,他拉着族老给他作证。
用一个萧成发挽回萧家村的颜面还是合算的,族老们都说起萧成发和萧墨家的恩怨,“请您明察。”
师爷的眼睛微眯,“你说的可是真的?”处理一个村长怎么说都不好听,还不如用一个村民代替。不过这事师爷做不了主,他只能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三天的时间足够萧墨他们探明屏南山,这里不但植被丰富,还有一处温泉,就是他们刚来时看到的氤氲缭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