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好像一年四季总有酣睡的理由。初春的午后,房间里通着火墙暖和的像是初夏,萧墨和木白头靠在一起睡得香甜。
王强接到他们要离开的消息,兴冲冲地拿着包裹回到这边。小六给他开门的时候还很诧异,“王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明天才出发呢,还能和家里人一起吃个晚饭。”
王强进门以后随手把大门关好,“你可拉倒吧,你们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还能早脱离苦海几天。”王强背着包裹往院里走,“主子他们还在吗?萧墨和木白休息的怎么样?”
“主子他们刚离开不久,萧公子和木公子还在休息,王哥你也休息一下吧。”小六跟在王强身后边走边说。
“成,你忙你的吧,我先回房间把东西放下。”王强和小六摆了摆手,回到他在东厢他的房间。
好久没喝酒了,这酒没什么度数味道却还不错。萧墨醒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轻松让人懒懒的不想动。
木白在他身边睡得安稳,萧墨侧过身子把头枕在弯曲的胳膊上,正好能看清木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身有灵泉,木白越长越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觉,皮肤细腻的像上好的瓷器。
萧墨一点点用目光描绘木白的样子,弯月眉却带着眉峰多了一丝英气。丹凤眼的眼角狭长,配着恰到好处的卧蚕,他笑的时候就会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很阳光很温暖。
高鼻梁却有圆润略长的鼻头,他的鼻翼较窄,侧面看的时候觉得刚刚好。薄唇拙舌,总是不愿说出麻烦别人的话,他把太多的事默默地扛在了肩上。
萧墨悄悄凑近木白,这样的木白让他越来越爱,这也是为什么他急着想把人订下来的原因。
“你不会以为这样我还不醒吧。”木白呵呵笑着躲开萧墨的捉弄,“太痒了……我要反击了哦。”木白伸手去挠萧墨的腰间,“让你也尝尝痒痒的滋味。”
“哎呀,你手还挺快呢。”萧墨不妨被木白用被子盖住了头,木白一通抓挠,两个人闹成一团。
王强听到动静在外面喊了一句,“你们两个快出来,我从家里带了馅儿饼回来,牛肉馅儿的哦。”
“知道啦,王哥,你让小六他们热一下,等会儿咱们几个一起吃。”木白边喊边咯吱几下萧墨,然后他跳下床去套自己的衣服,萧墨还没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木白已经跑了。
萧墨边笑边摇头,他慢悠悠地起床把被褥叠好,然后换上衣服去了客厅。客厅里正热闹着,小五小六热了馅儿饼又做了几个小菜,担心吃着干还做了碗汤。
这个时候也接近吃晚饭的时辰,索性大家提前一些吃晚饭。明天他们就要离开,小五小六也要回王府当差,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小五小六很舍不得他们。
“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我们下次来的时候就去王府看你们。”木白给小五小六盛汤,“你们有时间也可以看我们。”
“就是,你们在府里学好本事,以后出来的机会多着呢。”王强坐在旁边大口吃着菜,他清闲的日子也不多了。
小五小六红着眼睛点头,“我们肯定会学好本事的,像王哥你们一样给主子办事。”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小五和小六能感觉到萧墨和木白的不同,怪不得能让王爷另眼相待。
他们虽然是家生子,到了一定年龄也有机会放籍,还能继续帮王府做事。只不过,他们得有能力才行。
京城皇宫,为了庆祝老皇上恢复健康,也为了庆祝科举顺利结束,宫里要举办宴会。沉寂许久的皇宫焕发活力,张灯结彩的筹备着,用的都是皇上身边的人。
相比较于前宫的热闹,后宫安静许多,几个成年的皇子提前到各自母妃那里请安。二皇子到的时候,贤妃还在后面的佛堂里清修祈福。
“母妃这几天一直这样吗?那她的身体能吃得消吗?”二皇子问贤妃身边的大宫女紫燕,“父皇刚好,母妃也要保重身体,这样才能吉乐康健。”二皇子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来到四周空旷的佛堂。
贤妃以祈福为由,减少了佛堂这边伺候的人。二皇子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随身伺候的,他进佛堂前把人打发远远的,“母妃,我来了。”二皇子站在佛堂门口轻声说。
“皇儿,进来吧。”贤妃的声音很平静。
二皇子推开门,他看到贤妃盘坐在蒲团上很随意的坐姿。二皇子随即把门关好,他前行几步虔诚地脆拜在佛像前,默默地祷告着什么。
贤妃仰望着面容慈悲的佛像轻声地说,“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贤妃感觉很累,她们这些人所有的争斗,在皇上重新出来以后就成了笑话。贤妃觉得一切回到了原点,日子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