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在极近的距离撞上，似乎只有彼此，只能看到彼此。

靳燃看到林愿浅色的瞳仁剔透清澈，像是琥珀，又像是稠黏的蜂蜜，睫毛浓密欣长，被光照得有些通透，仿佛融雪似的。

然后，靳燃看到林愿靠近，他们就这样近到几乎亲密无间。

唇上突然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很轻，很柔，仿佛蜻蜓点水般温柔落下，温柔离去。

靳燃漆黑的瞳仁微微收缩，他难以置信，甚至觉得林愿疯了。

“你……”

林愿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味道：“软的。”

靳燃：“……”

林愿微抬了抬眸，对上靳燃的眼睛，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很恶心？”

靳燃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到仿佛落不进半点光的眼睛看着他。

林愿大概是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有些不高兴，他撇了撇嘴，再次低头靠近，在少年寡淡得毫无血色的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他重复了一遍：“靳燃，你是不是很恶心？”

靳燃这次说话了，他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将厌恶和怨恨全部压到难以企及的深处，嗓音清清淡淡：“没有。”

林愿小心不让自己压到靳燃，俯身靠近，白皙纤细的手指摸着他的唇瓣，笑容灿烂：“真的没有吗？我不信。”

他的手指往靳燃唇缝间探去，指尖触到一片湿润，抵着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