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早饭,等热好牛奶,他上到二楼,从书房的保险柜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一粒出来。

林愿看到靳燃将药放进牛奶里,他盯着那杯牛奶,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那是林愿无法形容的笑,像是僵化许久的活尸,被人强按住嘴角上挑,没有一丝活着的感觉,空虚到近乎可怕。

这样的靳燃让林愿觉得痛彻心扉,像是有锋利的刀刃在五脏六腑间不停搅弄,血肉模糊,除了疼还是疼。

林愿将脸埋在枕头里,忍着眼泪,没有哭出来。

因为靳燃很快就会来叫他吃饭,若无其事地把那杯加了药的牛奶递给他,看着他喝下去。

喝了药以后他只想睡觉,躺在床上没有什么意识地睡着,不会离开,再也不会离开,靳燃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获得安全感。

林愿听到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假装刚醒,坐在床上揉着眼睛。

他和靳燃在一起太久,装睡可能瞒不过对方,还会引起疑惑。

靳燃看到已经醒来的青年,确实没有多想,修长微热的手指覆在他柔软的面颊上:“岁岁今天醒得好早。”

林愿像以往那样蹭了蹭,眼睛微红,看起来像是揉红的。

“早吗?几点了?”

声音带着含混不清的鼻音,似乎还有几分倦意。

靳燃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兔兔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