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非常难受,身体难受,心里的痛苦更是难以想象。
他和靳燃这段时间在床上疯狂失控,理智颠倒。欲望驱使的同时,林愿能够感觉到靳燃因为自己撕裂地七零八落的残破灵魂。
靳燃碎了,再一次被打碎了。
十八岁那年的车祸,将靳燃的身体打碎,被时间重新拼凑起来。
去年的那场车祸,鲜血淋漓的人是他,撕裂的却是两个人。
他的确拯救了靳燃,可是同时,他也将靳燃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靳燃沉默地将失声痛哭的林愿抱在怀里,浓郁的麝香味中夹杂着些许咸涩的味道。
拿起丢在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靳燃点燃了一根,烟雾缭绕,他有些看不清这个房间。
真的是房间吗?
或者说,牢笼。
困着他的牢笼,也是困着林愿的牢笼。
药确实得停了,他白天在外面,通过监控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青年,总共一种感觉,床榻间的是林愿的尸体。
可是不用药,该怎么办?
靳燃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锁着兔兔就行了。
星期六这天,林愿又被强灌了放了药的牛奶,整个人昏昏沉沉睡到下午。
醒来的时候,他看到521瘫尸般地躺在枕头上,一副彻底摆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