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一脸温润，视线在霍忱以及林愿之间打转，目光暗得发沉，像是照不进一点天光明色。

霍忱眼睑垂了垂，看了一眼林愿，意味深长道：“确实比以前的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林炎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霍忱刚才的话，他从来没有见过霍忱这样，依旧是那样冷若冰霜的面容，可是他莫名能够看到几分冰雪消融的预兆。

而这种变化，这种隐隐约约的纵容，全部是对着林愿的，那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那个自己的替代品。

林炎难以接受，霍忱可以高高在山，不可攀附，可以冰冷无情，甚至可以暴戾疯魔，但他不能融化，因为一个人融化。

他不要的，别人不能要，林愿更不能要！！所有人都不能要！！

那是他不要的，曾经是他的！是他的！！

林愿……林愿他怎么配得到霍忱？

一个私生子，一个见不得光，只配生活在阴暗里，像是蛆虫一样低贱肮脏的私生子。

他怎么……怎么配得到自己都不曾得到的人？

林炎感觉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在烤着他，炙热的火焰烤焦了他的皮肉，轻轻一碰，便龟裂了开来，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血肉，灼热的疼痛让他几乎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