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觉得奇怪,小王爷以前和这位江迁公子也没什么交集,今日怎么会那样急切夺门而出,甚至还将人从延平王府要了过来。

不过主子的事,身为奴婢无权过问,绿衣只是恭敬答道:“奴婢遵命。”

绿衣和蕙月离开,林愿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开始研究怎么脱。

这样这样,再这样这样。

林愿刚搞懂身上衣服的脱法,门外突然传来绿衣惊慌失措的声音:“小王爷,那位江公子不好了!”

什么?江迁不好了?

林愿赶紧开门,着急问绿衣:“江迁怎么了?”

绿衣惊魂未定,方才她从偏房出去,依照命令,安排两名下人去隔壁房间守着那位江公子。

谁想到没多久,其中一人便过来禀告说江公子出事了。

小王爷那样吩咐过,绿衣急忙过去,一进房间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那位江公子被两名下人按在床上不得动弹,身上包扎的绷带全解开了,满身满床都是血。

见此情形,绿衣赶紧过来禀告。

林愿急死了,不等绿衣回话,匆匆跑进了江迁此时所在的房间。

房内血腥味极重,将原本浓重的药味都压了下去,进到内室,林愿看到江迁被奴才压着动弹不得,立刻道:“你们干什么?放手!”

两名下人犹豫地松手,一得到自由的江迁,便开始抠起了自己身上的伤处,下手极重,仿佛能直接他自己的身上,抠掉一层层的血肉下来。

江迁如今形销骨立,整个人削瘦苍白,但他的面容依旧十分出众。

此时他面无表情,不知疼痛抠挖着自己的伤口,满身血腥,鲜血和糜肉堆积,像是揉烂的一地稠丽红花,鲜红汁液和花瓣分崩离析,没有丝毫生机和活气,整个人满是一种颓靡腐朽的堕落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