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迁心中疑惑,他记得这座祠堂还在的时候,除了四时祭祀,他从来没有被罚跪过祠堂。

还未等江迁理出一个条陈,门外走进一蓝衣潇洒的公子,他手持折扇,容貌清俊,面白如玉,目若寒星。

蓝衣公子走进祠堂,蹲身在江迁面前,舒眉浅笑着,笑容如春日阳光般直入人心。

“江三郎啊,你可真是本事了。”蓝衣公子合起手中折扇,敲了一下江迁的头。

江迁望着眼前的男子,一股深沉的绝望自骨血深处慢慢渗出,顷刻间便爬满了全身,撕裂着他身上已经快消散的伤疤。

这是他的二哥,江晏。

晏,天清也,明也,有晴朗之意,他二哥的性子向来是最好的,翩翩公子莫过于是。

江晏轻轻打了一下小弟,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轻摇,那股风流恣意的出尘气质愈发明显。

“你说说你,二哥怎么说你才好啊!你若是花天酒地游手好闲也就罢了,你竟然学着别人断袖。断袖就断袖吧,可你居然断到人家林小王爷身上,林愿是什么人,楚王府唯一的男儿,深受皇上恩宠,太后也十分疼爱他。”

江晏越说越觉得自家弟弟完了,扇风也扇的更大了:“三郎啊三郎,你长点心吧,若是寻常男子,就算父亲母亲不同意,我和大哥也能在暗中帮你一二,可你倒好,眼光当真是高,一断就断了个一品亲王,那可是亲王啊,父亲见了都得行礼问安。”

“林愿是你能断得起的吗?”江晏不住的摇头,感慨万千:“眼高于顶了,弟弟,赶紧把你那双眼睛拿下来吧,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