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穿梭进陆野的发间，温热的手指贴着头皮轻轻抚着，引起一阵莫名的轻痒和酥麻：“你会不会觉得头疼？要是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陆野不觉得头疼，他只觉得他的大脑深处仿佛有一头面目狰狞的疯兽在嘶吼，利爪和獠牙在无声撕裂着什么，一片鲜血淋漓，一片面目全非。

不过他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眼前的林愿，他的岁岁。

黑暗与癫狂，死亡与腐朽，烈日笼罩的天空，枯萎凋亡的大地，陆野活在这个世界里，却再也看不见世界的一丝一毫，他只能看到林愿，林愿就是他的一切，他的眷恋依赖，他的明天，甚至他的生命。

陆野想着林愿，就觉得满足，觉得愉悦，他没有回答林愿的问题，而是依恋的伸出手臂，将林愿抱在怀里。

这次，陆野的力道很轻，像是抱着一件珍爱至极的宝物，他害怕弄疼对方，小心翼翼到了极点，比花落下的瞬间还要温柔。

林愿还在等着陆野的回答，没想到对方直接抱住了自己。

之前的陆野虽然也很亲近他，总是对自己搂搂抱抱，亲亲咬咬，但是疯了以后，直接翻了倍，林愿都觉得他老公现在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也太粘人了吧。

林愿有些害羞，但也非常喜欢，他在陆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住对方的腰，声音柔甜软腻：“你怎么这么黏人呀？”

他想起前几个世界，突然脸红得要命，都想要藏起来，不过他老公现在这样，藏是不可能藏的。

而且林愿也好奇，趴在陆野身上，眼睛亮晶晶的：“你……你还是他们的时候，是不是……是不是也想这样呀？想……想天天缠着我……想亲我抱我，想和我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