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眨了眨眼睛，抬手细细抚摸着林愿白皙柔嫩的脸颊，似乎是在问他想说什么？

林愿在听到第一声提示音时，就有很多想说的话，他想知道，陆野心中剩下的那些黑暗到底是什么，只有这样他才能拯救陆野，拯救他生死不定的爱人。

静静沉默片刻，林愿将自己更加紧的挤进陆野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声音很轻很轻，也很乖很乖：“陆野，你有什么地方不开心，或者不满意的，可以告诉我吗？”

林愿此时有些小心翼翼，整个人是一种温驯乖顺到极致的柔软，乖巧听话极了。

他像是一根藤蔓，缠在他的爱人身上，他的陆野身上，甜糯糯的哄着：“老公，你告诉我，我会努力让你开心，让你满意，告诉我好不好？”

陆野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用混沌的大脑来思考林愿的话，很认真的思考着。

他有什么地方不开心，不满意？

什么是开心？什么又是满意？他只要亲吻他的岁岁，拥抱他的爱人，他就已经足够开心，也足够满意。

他要保护岁岁，在这个肮脏腥臭的世界，保护他的伴侣，不能让腐朽和死亡爬上他温暖柔软的身躯，也不能黑红的烂臭血迹弄脏他干净的衣物。

陆野溃散的意识仿佛一片终年沉寂的死水，泛起一丝浅淡的涟漪，他抱紧他乖软无害的伴侣，眼眸透过客厅的阳台，看向外面，看向远处。

外面有炙热刺人的阳光，有波云诡谲的阴霾，有尸横遍野的腐尸，也有本能驱使的怪物，本能驱使的人类。

林愿注意到陆野的目光，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