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掩好棉被,不让一丝寒意进去,谢寒洲做好这一切以后下意识看向少年,漆黑幽静的眼眸中似乎依旧是一片天寒地冻的冷,又像是泛起了些许细微的涟漪,仿佛幽夜中绽放了一朵无人知晓的花。

林愿睡得很熟,左脸埋在枕头间,白皙俊秀的右脸清晰无遗地暴露在空气里。

谢寒洲这样看着,想的却是昨夜的事情。

瞬间,那些耳鬓厮磨,那些旖旎缱绻,仿佛风暴般翻天覆地般的倾袭而来,带着说不出的艳香红糜,谢寒洲长睫轻颤了颤,耳根隐隐有些发烫起来。

小徒弟的唇十分软嫩,似乎比前些日子,小徒弟孝敬自己的糯米糍还要嫩柔。

还有那滑嫩温软的舌,谢寒洲没想到亲自含在嘴里勾缠吮咬的时候,滋味是那样好,让人流连忘返。

其实昨夜到了最后,小徒弟没了力气,唇舌都软绵绵的无力,整个人像是一滩水一样躺在自己身下。

那双湿漉漉水淋淋的眼睛,迷离涣散地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张开又蜷曲,眼尾的潮红始终没有散去,也难以散去。

谢寒洲心跳微乱,伸手拂过少年颊边的一缕乱发,心中满是无奈。

看来,小徒弟这几个月的清心经白抄了,一点用也无,半分也没有清下来。

那样的沸热滚烫,当真……当真是血气方刚……

少年人呐……

谢寒洲静静想着。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斜斜进来,满屋子的光影疏离,朦胧不明。

谢寒洲看了一眼窗外,知道不能再留了,他再次帮小徒弟拉扯了一下棉被,视线缓慢而又幽沉扫过少年的眉眼,还有红肿未消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