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会像雄兽侵占雌兽那样,在他的土地里,他的城市里,将林愿彻底占有。
这是一种近乎横冲直撞的玷污,也是一种蛮横疯癫的亵渎。
谢寒洲的想法很简单,也很让人不寒而栗,他是北域这座死城里唯一的幸存者,在寒洲城里与小徒弟双修一体,小徒弟也会变成寒洲城的人。
这样一来,谢寒洲就不再是寒洲城唯一的活人,不再是了。
想到那样的事情,谢寒洲觉得道心无比的安宁满足,他将小徒弟横抱起来,慢慢低头,和少年额头相抵。
谢寒洲依旧是那样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也看不出冷热,甚至看不出黑与白,正与邪,他的声音压低,说话时偶尔擦过小徒弟软湿的唇。
“不怕,师尊在这,我现在带你去找玉随安。”
谢寒洲的声音在北域草原渐渐停歇下来的风雪中,透着一种诡异的阴寒,比冷风凉薄,比白雪寒凉,但是他的语气很轻,听着是一种噬骨般的温柔缱绻。
“岁岁要是害怕,可以闭上眼睛,等到睁开眼睛,岁岁就不怕了……”
林愿很听话,谢寒洲这么说,他便这么做了,闭上眼睛,依赖顺从的靠在男子肩膀上,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从北域草原,到八百里红河岸边,谢寒洲其实只需要几息,可是抱着心爱的少年,他走的很慢,因为他要带着少年去见另一个自己,他要和另一个自己分享这个少年。
但是再缓再慢,一个时辰也该到了。
红河的彼岸,一袭绯衣的男子走在彼岸的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