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春的微风在寒洲城的废墟中穿行,雪白的衣袂徐徐轻扬,如同几百年前,这座城市死去之时,同样的白袍人也曾来过此处。

最后他们带走了这个城市唯一的生还者,一个少年。

走在寒洲城死气沉沉地街道上,林愿心里慌的一批,没办法,他就是怕鬼。

这座城市当初死的就剩他大老公一个,这肯定怨气重啊,虽然他再三确定过城里没有鬼,但是啊但是,万一呢,万一有鬼怎么办?

呜呜呜呜呜……他好害怕QAQ……

进了寒洲城以后,谢寒洲和玉随安就没有说过话,他们似乎在看着此时的死城,又像是在看着数百年前,那座曾经活着的寒洲。

突然,玉随安停了下来,看着街巷旁的一座建筑,语气中满是嘲讽:“那狗杂种的狗儿子,曾经把我带到这座酒楼里,让我伺候他吃饭,还让我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着饭吃。”

“谢寒洲,你说是不是报应?那狗儿子到最后,也趴在地上舔着吃饭,因果报应,他是活该。”

谢寒洲看着那座已经倒了大半的酒楼,眼神淡漠无温:“不是因果,也不是报应,是命,我的命不好,寒洲城的城民,命也不好。”

玉随安嗤笑道:“是不是命不好?你清楚,我也清楚,既然要和小徒弟结道,道侣之间应该坦然才对,遮遮掩掩的算什么?”

林愿有些不懂他们的对话,又有些懂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心翼翼地说道:“寒洲城当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玉随安看向谢寒洲,昳丽绝色的面容在大片的阴影中,仿佛开到极盛的玫瑰,隐隐透着衰颓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