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愿觉得紫垣道人的恋爱脑已经病入膏肓,彻底没救了,他很无语,淡淡说道:“放心,没死,我现在就把他还给您。”

他说着又看向天渊宗主,“对了,也还给宗主您。”

玉随安闻言轻笑起来,殷红的唇色似乎能胜过血色:“原来是这样,天渊剑宗的宗主和玉清宫的峰主,身份上倒是相得益彰,给人当平夫,也没有谁高谁低。”

“尊上,这一点上,倒是和我们如出一辙啊。”

谢寒洲自林愿出来,就没怎么说过话,闹腾到现在,他也有些烦了,抬手将玉清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感知到主人心意的玉清剑,剑气开始凌厉起来,仿佛北地极寒的风雪,如山般的威势在顷刻间沉沉压下。

“数百年前,为了北域诸城,寒洲城灭,如今为了天下苍生,你们以大义劝我自尽。”

“我偏偏不。诸位,为了你们口中的天下苍生,来战吧!来杀了我和玉随安,想要除魔主,那就亲自动手。”

天渊宗主敢说那些话,是因为他知道谢寒洲以苍生为重,其他宗门敢那样附和,也是因为他们清楚玉清宫清尊阁下的性情。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那个纤尘不染的谢寒洲,会说出这样杀意征伐的话。

丹阳真人在一侧看着谢寒洲,想到三年前师弟说的话,师弟说他为情所困,心甘情愿做一个庸人。

看来,玉清宫的高山远阔,留不住师弟这样一个有情人。

师弟想走,作为师兄,应该让他无忧无虑的走。

丹阳真人心中有些怅然,又觉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