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的身份就是原罪,无论发生什么,对错不重要,在所有兽人眼里,在这个世界眼里,都只会是奴隶的过错。

那三个受伤躺在地上的兽人听到这话,差点暴跳如雷,不顾流血的伤口,怒吼道:“愿!你的奴隶反抗部落里的战士,让我受伤,还流了这么多的血,我可能会死,你竟然还这么说!真是太过分了!”

林愿正在生气,心里窝着一把火,根本没有什么耐心,他转向刚才说话的那名兽人,金色的眼眸变成竖瞳,仿佛阴狠凶残的冷血动物,丝丝凉意渗出。

“我和你说话了吗?你在那里啰嗦什么,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你要是想死,我可以做好事帮你一把。”

在兽人眼里,雌性都是温软的,无害的,但是此时的林愿,就像是狩猎时的兽人一样,满身的攻击性,带着雌性不该有的狠意。

那名兽人直接整懵了,周围的兽人也有些发愣。

林愿的视线重新落在月身上,声音立刻轻了下来:“月,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月的心跳鼓噪得厉害,比水滴入油锅还要沸腾,他看着眼前眉眼仿佛陷在明媚阳光里的林愿,漆黑暗沉的眼眸里满是痴迷,已经到了病态执拗的程度。

“我,我在森林里捕猎,他们突然出现,说我是奴隶,没有资格吃那些美味的食物。”

男人的眼睛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奴隶的身份,也没有即将到来的惩罚,没有活着,也没有死亡,只有林愿,只有他。

“刚开始我没有反抗,是他们想杀我,我才……才反抗的……”

他不想死,他也舍不得死,早就舍不得了,所以只能反抗,他必须反抗才能活下去。

林愿没想到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食物,可是细想又觉得合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种时代,人为食亡,多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