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不再理会这方面一向迟钝的陈燕金,正色对靳尧说:“你出差的这段时间,公司一切都好,多亏你临走前安抚好了老爷子,没让他站出来帮靳予迟说话,不然的话,咱们的企划案恐怕会被打回来。”

靳尧微微一笑,神色平静:“我爸的性格我很了解,这一次,靳予迟再想在他老人家那煽风点火,是不可能的了。”

“他还没回来?”

“没有。”靳尧喝了口茶,难掩愉悦,“他折腾了大半年的项目被我搅黄了,正焦头烂额的收拾烂摊子填窟窿呢。没有半个月,是回不来的。”

陆淼笑着说:“等他回来,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你把他的人际网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了。”

靳尧挑眉道:“把他费心钻营的东西夺过来,不过只是第一步。别忘了我说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务必谨慎小心,不要被他发现。最好等他回来的时候,还觉得一切如常……这才是我真正想做的。”

陆淼不由失笑:“这岂不是把他做成了牵着线的木偶?有朝一日他知道了真相,怕是会直接崩溃吧?”

靳尧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而残忍的笑:“只是这样就崩溃了?那他的精神,未免也太脆弱了一些。我倒是希望他能真的跟我大哥相似一些,有几分骨气,满盘皆输的时候,不要哭的太难看。”

跟前世时靳予迟对他做的一切比起来,这种等级的报复,不过是浅尝辄止。他真正想让靳予迟经历的,是更残忍,更痛苦的折磨,是自以为得到一切之后的失去,是自以为站上巅峰之后的跌落……

——名利双收之后的一无所有,才是最可怕的噩梦。

陈燕金静静坐在一边听着他俩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开口插话:“阿尧,我记得你之前和靳予迟的关系还不错啊,怎么忽然对付起他了?还让我找机会调查他的灰色产业,他可是你侄子啊,这样做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