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予迟打了个哈欠,散漫的说:“和二叔想的差不多,他正左右为难,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站队……果然是个拎不清的,既然已经帮容舞做了事,自然就已经站队了,居然还想着当墙头草……也不怕被那婆娘活吃了。”
他以前是不会这样说话的,因为不够文雅,但现在,却能毫不磕绊的说出这种尖酸刻薄的话来……罗切回想着自己对靳予迟做过的调查,不得不感慨环境对人的改变是巨大的。
离开江都的这段时间,靳予迟仿佛脱胎换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靳予迟没有注意罗切感慨万分的视线,只继续说道:“我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要我逼云汐站队……就算站队,也应该站到咱们这边才好,为什么他要让云汐站到容舞那边去?”
“各种理由我们不需要知道。”罗切淡淡的说,“知道的太多,反而容易泄密。”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靳予迟一眼,靳予迟愣了愣,明白过来,不由苦笑:“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二叔还是不信我?”
罗切对他的委屈置若罔闻:“要是那么容易就信了,就该你觉得不安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了解谁?要是靳尧那么轻易就相信靳予迟,把整个计划和盘托出,那靳予迟肯定反倒不会相信了,会觉得一切都是靳尧的阴谋。
这对叔侄之间早就没了信任,剩下的只有彼此算计和试探,能像现在这样保持距离,勉强和平共处,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
靳予迟也明白罗切的意思,撇撇嘴,不再纠结这件事的,只看向窗外,随口问道:“二叔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见一面?”
罗切看了看时间,调转方向盘,道:“现在。”
靳予迟吃了一惊,刚想问,就看到车子朝着靳家老宅的方向开去。
他猛地抓紧身下的座椅靠垫,唇角紧紧抿起,眼前掠过一幕幕过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