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看着他:“噢对,你见过季清了吧。”
“什么?”罗锐点烟的手微微一顿,烟含在嘴里。
“季清去年刚做了结石手术,最近又把手腕给做了,”李山说,“我跟他通过话,前天刚做完手术,他后脚就买好了来魔都的票,连酒店都定好了,专门过来看比赛。”
罗锐愣了又愣,好几秒才把这个事情消化掉:“他,他真来了?”
罗锐一直以为季清那一句有空就来看自己是随口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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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看着罗锐:“他说他舍不得赛场,也舍不得你和我们。”
“我有点事,”罗锐飞快地将来不及点的烟收进口袋里,一边推开厕所的门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我先走了。”
李山站在原地,靠在洗手台边,慢吞吞夹着烟呼了口气,对着罗锐的背影小声喃喃:“去找他吧。”
罗锐或许没有听见。
他几乎是一路从厕所冲出来的,期间撞到了几个工作人员,他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往前冲,一直冲出了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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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天刚刚擦黑,夏天的热风一阵一阵地吹,很燥热。
罗锐一路冲到马路边,扶着路旁的电线杆呼哧呼哧地喘气,看着眼前马路上的车水马龙,看着对面的各大饭馆和酒店,看见亮着灯的一栋栋楼房,听见风和车辆在自己耳边轰鸣,也听见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和一点也不均匀的呼吸声。
他不知道季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