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陈长风:“适度的夸张手法而已。”

他说话又没正形,程诺不跟他浪费时间了,挂了电话。

等他回家的时候,医生还是来了,给他检查过,确实没受什么伤。

李柚柚和医生道谢,放了心,去忙自己的事。

他的房间里便只剩下程诺,还有被当做“军功章”的破洞皮鞋一只。

程诺把鞋子举起来,对着灯光看,真的透了,能看到一个小眼。她还有些不信,问他是不是拿手抠的,陈长风躺在床上一只脚翘起来搭在床边移动桌上,痛心疾首地控诉她这歹毒的玩笑。

程诺看他那德性,觉得不像装的,把鞋丢了,走到他旁边,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哄小孩似的,“好吧好吧,摸摸毛,吓不着~”

以前她受到惊吓,她妈就是这么摸她的,说是小孩容易靥着,要“叫叫魂”。

陈长风很受用她的温柔,仰着头,把她拿走的手拖回来重新放脑袋上,“再叫叫。”

程诺的手扣在他头上,掌心触到的头发手感和自己的不同,硬硬的。

她又摸了两下,手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来,捏在他的耳垂上,不怎么用力地拧了他耳朵一把,“白痴。”

陈长风耳朵红了,一只红,一只白。

晚饭时间,因为陈长风“受了惊吓”,一家人都聚齐在餐桌前。

李柚柚跟丈夫说了几句今天叫人来家里打牌的事,也没避着几个孩子,都知道陈长风想入主爷爷的地产公司面临着挺多阻碍。

他们聊起几天后赵宗岐的婚礼,李柚柚也提了振奋股价的“好主意”,看着陈长风问:“咱们的伴郎也可以考虑当下一个新郎了,今天来打牌的轮胎林家,家里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刚从英国留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