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没办法了,公婆都死了,现在只有族里那两位知道,纵然她千般不愿同他们再有交集,于是她收拾东西,打听好地方,骑马,上山。
靠近悬崖的土窑,篱笆旁边拴条大黄狗。
过年的对联,现在还贴在门上,半边的糨糊已经被风给刮干,颤巍巍在山风中抖动。
狗被拴在草棚底下,朝绿腰持续吠了很多声,一直叫到疲倦,终于无精打采地回窝里趴下,偶尔拿嗓子眼胡乱嗷呜两声,应付交差。
始终不见人出来。
又过了几个时辰,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四周的景色开始变得迷离。
“你回去吧。”九叔婆拄着拐出来。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来求你们的,我是来通知你们一声——”
九叔婆停到原地,脸上挂着困惑的神情。
“你们侄孙快死了。”
虽然他们不愿意再认严霁楼,但是多年的付出打水漂,恐怕也不是容易承受的事。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九叔公终于肯露面,站在门口,个头奇高,远远看去,挡住大半个窑口,细看就会发现,他双肩驼得厉害,整个人已经苍老了不少。
“他不是我们严家的人。”
老族长讲起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