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他讲起那个故事,从头说起,从那些信上的内容说起,中间讲到死对头杜庆,讲到好哥们周礼,讲到寡嫂的姐姐姐夫,最后他转头看着她说:“我比哥哥先喜欢嫂嫂,你相信吗?”
绿腰愣住了。
然后他将她抱在罗汉榻上,俯身亲下来,细细密密的吻落满她的脸,从始至终,绿腰满脸平静,在他的手就要解开斜襟上的最后一颗纽扣时,她才睁开眼睛,道:“倘若她,我是说,你的寡嫂,她现在过得很好,她不希望被人打扰呢。”
“她不愿同我破镜重圆吗?”
“或许她还没想好,毕竟在我这个外人听来,都觉得你们的事有些复杂了。”
严霁楼放开她,缓缓起身,掸平袍服胸前因为两人纠缠起的衣褶,“我会等她。”
绿腰离开的时候,严霁楼一直送她到门下,甚至想亲自送她回家。
绿腰很警惕地望着他,“大人留步。”
“你明天还来吗?”
“我可以说不?”
严霁楼缓缓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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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在灯下,秦嬷嬷说,他已经打听好了,谢家自家的私塾招伴读,只要能通过考试,就能入学。
绿腰不想去叫孩子受苦,谢家是大族,里面富贵子弟多,她怕儿子再像某人当年那样,进去遇到杜庆之类的纨绔之徒,那位当年毕竟有年纪有手段,尚且如此艰难,青轩还没有长成,再有心眼也不过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