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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霁楼走前,到井边连着打了好几桶水,直到把那口瓷缸注满。
“衙门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他站在门边这样说道。
要说不想留下是假的,可惜没有人有留他的想法,秦嬷嬷看着他的眼神虎视眈眈,如同防备什么妖魔精怪。
两个孩子对他充满陌生。
寡嫂也不肯替他说话。
绿腰好心一直送他到巷口,严霁楼想起她今天白日里似笑非笑的神情,知道她盘算着好好磋磨自己一番呢,趁着四下无人,扯她进了旁边拐角,好一阵耳鬓厮磨,才把人放开。
严霁楼低头看着那张瓷白上沾粉的小脸,“你不留我吗?”
绿腰笑起来,“你干什么这样,我又不是明天就走了。”
严霁楼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轻咬一下,“又想吓我。”
绿腰问:“你没发现,青轩看你的眼神?”
青庐的事,来之前绿腰就同他说了,因着小时候的事,他不但不觉得奇怪,甚至隐约高兴,觉得这是上天给自己一次补偿自己小时候的机会,只是青轩,性子古怪,虽然寡嫂说着都怪像了他,他嘴上认心里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