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是听话的,自然知道绿腰的意思,青轩仰起雪白小脸,哀怨地看着他人高马大的爹,无奈叹一口气,“好吧。”青庐一把抱住哥哥的手臂,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他虽然不是很喜欢骑射,但是他想要白色小马。
严霁楼这时候却没有那么慷慨了,他到底还是个人物,又是当老子的,能这么轻易就妥协?他是急切地想亲耳听到儿子叫一声爹没错,但是一味地做小伏低,节节退让,把孩子惯坏,也不是他的作风。
想到此处,他板起面孔,作冷漠状,“会错意了,不是我教你们,是师傅教。”
严霁楼拍了两下手,从马厩后面走出来两个极高大的汉子,身着劲装,看样子像是武将。
绿腰满面狐疑,看向严霁楼,严霁楼低声在她耳旁道:“放心,人家只是长得凶。”
说完便把老管家叫来,让他老人家看着两个孩子,在旁边帮衬着,他自己拉上绿腰,往外边去了。
“你搞什么?严霁楼。”绿腰还以为他要亲自教孩子们马术,借着这个机会同他们亲近,好早日实现阖家团圆的愿望,结果他这么大费周章,临门一脚把机会推出去,还交给那么样凶巴巴的两个人?
园子里花草葳蕤,小径两旁参天古木投下庞大的暗影,将人面都照成青绿了。
严霁楼为了配合绿腰的脚步,走得极慢,语气很不平,“臭小子,是要给点颜色瞧瞧。”
“那两个师傅,不会动手吧。”她虽然对孩子严厉,却很少打骂,自己小时候受过的气,没必要传给下一代,这是她的想法,但是现在加进来个严霁楼,她具体不知道严霁楼这个当爹的怎么想,更令她担心的是,小叔叔同她一样,小时并未受到好的教养,在养育孩子这方面,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不用担心,我警告过他们,两位都是在骑射上很有造诣的师傅,他们有分寸。”
绿腰松泛下来,那就好,有些人初为人父,怕受子不教父之过的指摘,便对孩子过分严苛,拿捏不好度,以至于伤了父子感情,他本来就没有养育过孩子,要是还跟小孩置气,那等要亲耳听到一声爹,真的要到猴年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