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的本事。”
青轩伸了一会儿手臂,老鹰高傲地四处张望,完全置之不理,直到他的胳膊都举酸了。
青轩把手臂藏在身后,小脸冷峻,“看来它不听你的话。”
严霁楼不禁笑起来,瞧瞧,这孩子才多大,心眼子怎么这么多,明明是自己的失败,还要嘴硬说他这个驯鹰师没有威慑力。
他俯下身,“那么我也来问问你,你的小马听你的话吗?”
“怎么不听啊,它敢,不听话我揍它了我。”
“口说无凭,你蒙住它的眼睛试试,看看它还动不动。”
青轩鼓起劲往马背上爬,严霁楼过去,单臂一提,就将人放到马上,从自己衣角撕扯下一绺黑布,递给他,“试试。”
青轩伸手过去,捂住一只马眼睛,只觉手心痒痒的,还没等他提缰和挥鞭,身下的马就焦躁不安起来,四蹄胡乱踢蹬,这甚至才是一只眼睛,他生气地把从严霁楼手里接来的布,都绑上去,素日向来温驯的宝马,忽然受惊,癫狂一样不管不顾地朝前奔去。
严霁楼连臂上的老鹰也顾不上,三步并作五步,追上一人一马,鹰展翅飞离时,他已经跳上马背,又赶忙将缰绳握在手里,取下那令马不安的蒙布,直到马儿后蹄腾空仰起,痛嘶一声,形势才终于被控住,一向假作成熟的小人儿第一次手足无措,缩在严霁楼身前瑟瑟发抖。
严霁楼把儿子从马上抱下来,翻了个面,搂在怀里,“这下知道怕了?”
青轩小脸发白,窝在他怀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