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你来了。”
光膀子、系着皮围裙,在火炉前打铁的男人,堪称殷勤地说道:
“听说你小叔子回来了。”
听见有人问起严霁楼,沈绿腰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然后转为防备。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随便问问。”那人陪着笑说,样子有点奇怪。
“什么随便问问……”沈绿腰有些生气,这人莫不是在打趣她。
她几乎是想当场转身就走,可是一想到马儿忍受着蹄子的不适,走了这么长一截山路,未免心疼。
强忍着怒气,她说道:“给我的马打副蹄铁。”
“好嘞。”
男人越过她看向身后的马,“真是一匹好马。”
火星飞溅,叮叮当当,在雨天燃烧起一种热络而浪漫的氛围,她看得入了迷。
另一边,一位白发老人在给马削蹄子。
即使在沈绿腰这个主人看来,老人也是相当富有勇气的。
马的脾气相当烈,蹄上的力量又非一般地大,一记飞踢下去,叫人伤筋动骨都是小事,更有甚者命丧黄泉,老人的动作却异常娴熟,连马都惬意地眯起眼睛。
沈绿腰静静地站在一旁,左边是打铁,右边在修蹄,她眼睛要忙不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等马蹄子打理好要付钱的时候,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