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外面女人咿咿呀呀,说不清楚,严霁楼刚把外衣披上,门就被推开,寡嫂站在门口,衣裳单薄,满脸焦急痛楚,指着自己的嗓子,泪光点点。
严霁楼看她这样子,再一想她白天的反常之处,心下当即了然,“鱼刺卡嗓子了?”
绿腰点头。
严霁楼皱起眉头,脸色难看,“怎么不早告诉我?”
天可怜见,绿腰想说话此刻也说不了了。
严霁楼看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语气冷诮,“下午不是还能说话吗?”
绿腰露出心虚的神色。
严霁楼目光灼灼盯着她,“苹果吃的?”
绿腰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无声地张大嘴巴,意思是要他帮她把鱼刺给弄出来。
严霁楼指了一下自己烧残的油灯,背过手,表示爱莫能助。
地上的积水有光,那点光亮,刚刚足够照亮绿腰眼神里的窘迫,别的什么,就不能够了。
于是绿腰想也没想,伸出手,拉住严霁楼的衣袖,把他牵到自己房里。
她那儿灯倒是亮。
油灯之外,床头又点了蜡烛,不排除自己已经逞过强,实在无能为力,才找上他来。
严霁楼安抚她坐下,坐在炕沿上,她顺从地仰起长颈,他则举着灯,弯下腰去,朝她口腔里看去。
幸而扎得不深,只是横在喉头,略微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