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急赤白脸地给小学徒一巴掌,“你这该死的东西,真想害死老娘啊!”

严霁楼长臂一伸,将小童护至身后。

轻轻笑道:“掌柜的脾气也真得改改了。”

女人知道自己挣扎无果,遂破罐破摔,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

严霁楼不以为意,“你认不认识我不重要,我只需要你认识这个人。”

说着将出门之前,在寡嫂针线篓里拿到的绣帕,递给女人。

同时弯下腰,以一种刀锋般凌厉的语气,一字一顿问道:“还记得沈绿腰吗?”

女人猛然一悚,如大梦初醒。

严霁楼满意一笑,将左右屏退。

拉一把椅子,撩袍就座。

“你若是口干,可向我讨茶喝。”

话锋一转,“现在先将四年前,你如何陷害沈绿腰一事,全盘交代。”

原来这紫衣女人——如今这家裁缝铺的掌柜,当年就曾与沈绿腰,一同在这家店里作过学徒。

自从前天,在云边镇,听到此人在周夫人耳旁传的那番闲言,严霁楼便猜了个大概。

某种程度上,作恶之人对受害者的恨意,往往比受害者对加害者更为浓烈,一本良心的负债,如果不能做到以锲而不舍的诋毁来供血,它将化作白刃,转而指向加害者本身。

承认错误永远比犯错更难,施暴者常常会对施暴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