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霁楼想了想,“把地契拿来。”
藏在柜台下面的那个小学徒倒很聪敏,在抽屉里面,捧出一沓文书过来。
严霁楼看过,还真是如此,这家沿街两层的裁缝铺,并不属于眼前这个女人。
上面显示,这家店,从前属于杨家的祖产,现在已成陪嫁。
杨家?
他想起来了,镇上确实有个杨家,杨员外家也确实有个独生女儿,因为爱好刺绣女红,从小便跟着老师傅,在自家裁缝店里学手艺,只不过现在已经嫁人了。
嫁的那家人,是外地的一户富商。
严霁楼收敛东西,“周兄,可以了。”
那周学兄因亲眼目睹严霁楼审人,观其条理清晰,又威严整饬,更生出崇拜之情,恨不得当场结交为异姓兄弟。
“这妇人如何处置?”
严霁楼指着地上的整箱底也迦,意思是连并罪证一齐交给官署。
那女人被拖走时,才发觉上当受骗,原来今夜审她之人,并非衙门中人,一路上大呼冤情,直叫得长街响彻,惊醒寒鸦。
回去的路上。
“这些人当真可恶!”
周学兄回想起方才妇人所言,余怒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