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任务还是很重的,不论是为了攀高枝也好,还是单纯醉心于舞艺的提升,在众人面前跳舞,都是极富挑战的事,虽然她被允许戴着面纱。
她甚至一夜没睡。
翌日清晨。
“这是哪里?”严霁楼闻到冲天的酒气,不禁皱起眉头。
在他幼年时期,父亲酗酒,酒后惯于施暴,他常常遭遇莫名其妙的毒打,因此对酒十分憎恶。
“霁楼,你整日闷在家中,也该出来见一见世面了。”
严霁楼的“不”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拉进当街的酒垆之中。
刚一落座,上面的胡姬正大肆热舞,丝绸抹胸之下酥.胸半露,腰间束着佩带,下着绿裤红靴、不住摆弄着轻柔纱巾、扭动细腰,千娇百媚,随着周身旋转如风,浑身上下金银铃铛不住作响。
他本来对舞乐之事也没什么兴趣,因此当周学兄问他怎么样,他也只是撇开眼,冷声道:“无聊。”
一曲结束,有碧眸胡女,捧着铜碗上前讨赏。
轮到严霁楼跟前,“不给。”
坐在一旁的同窗好友骇然。
严霁楼想得仔细,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他要上学,寡嫂要买胭脂水粉,虽然如今她回门去,但是总有回到严家的一天,到时候盖房修墙,买粮养马,都需要支出,他可不想把钱花在这种地方。
旁边的周学兄一面拿手肘捅他,一面小声提醒,“这是规矩。”
“我没看。”严霁楼长睫低垂,声音里已经十分不悦。
好友一时失语,低头一看,桌上的茶水也没喝,他的眼尾余光见证,这位确实全程都在当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