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庆却眉毛一挑,很是得意地说要给老父亲献寿,杜老爷害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恨不得缝上他的嘴,杜庆不管不顾,一副要大出风头的样子,直接从裤子里掏出一卷画轴,动作极为不雅,惹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爹,这是儿子孝敬您的,听说您四处寻抱石先生的笔墨,这画便是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手的,备作您老人家的寿礼。”
众宾客听了这话,纷纷打圆场,说这杜庆原来是为了老父亲才花下如此重金,又称其是如何孝敬,把这个杜庆说的跟二十四孝好楷模一样。
杜老爷听了这话,面色略有缓和,杜庆见状,未免大喜,知道自己没有白费心思,一把将那画卷扯开。
相当大的一副卷轴,宾客纷纷上前来观看,杜老爷心中也好奇儿子的献宝,径直插入人群最中心,众人围成一团,朝那画上一看,五个大字映入眼帘——“群盲鉴古图”。
鸦雀无声。
“咳咳”,杜老爷轻咳两声,“抱石先生性子原本怪诞不羁,有此手笔原非异事。”
正是正是,众人纷纷红着脸附和。
杜老爷莫名心慌,这才想起自己书院里还有个书画造诣极为出众的弟子,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忙拉来为自己背书,“霁楼,你怎么看。”
孤零零坐在席上的严霁楼,停下手中双著,幽幽黑瞳越过人群,淡然一笑:“自然是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