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惊醒,虽然自己将信烧了,但上面的内容,却忘不了,且越来越清晰,每一个字,都生出颜色和温度,甚至是气味,他回忆它们,就像回家。
柳木的箱笼里,最底下的白色粗麻布,层层叠叠,整整齐齐地放着,那大约是曾经给兄长戴孝用的。
他轻轻取出,在膝上摊开,托住一角,很细致地抚平上面,绣上一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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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他一醒来,就听见外面燕雀啁啾中,一男一女在说话。
是寡嫂的声音。
“这水有些烫,刚从锅里舀起来的,我给您晾会儿吧。”
门帘掀起,片刻,脚步声匆匆,“对了,我家里还有几个黄米馍馍,给你装上,路上吃。”
“多谢施主,这串手绳送给您。”
“这个我不能要。”
寡嫂还在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