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着走上前来,就近坐在绿腰旁边,一脸慈爱地讲:“舅母也知道你才没了男人,身边没有个可靠的人,没办法了,才到处抓瞎,抓到钱上来,但是你咋不想一想,你这回回娘家,是谁给你通的消息,你现在把地要回去,那是便宜了严家那群人,你又不姓严,又没给人家留下一男半女,人家凭啥要替你着想呢,你把地放我们这儿,我们给你把粮食存上,你遇上个难处呢,咱们两家也能帮衬一二,血浓于水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啧!
听听这话,说的是多么冠冕堂皇。
绕来绕去,说了这么一大摊子,不就是想白嫖她的地吗?还说什么为了她好,这些恶心的东西。
“舅母,绿腰谢谢你,但是绿腰有一点不明白,听说今年庄稼收成特别好,但是为啥地里新成的玉米,舅母给自己娘家送去几板车,绿腰这儿,一颗子儿都没见上呢?”
绿腰笑容恬静,真有几分乖巧懵懂的样子,“舅母对绿腰这么好,难道不知道绿腰最喜欢吃玉米了吗?”
这……妇人哑口无言了。
她坐那儿沉默得像个板凳的舅舅看不下去了,“你这女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嘴利得很,反正我们是说不过你,就一句话,想要回地,没门儿!”
看事情出现转机,这时候那母子俩也活过来了,煽风点火道:“对!严沈氏,你现在是倒淌河村人,是严家媳妇,娘家的地关你啥事?做梦都轮不到你!”
“严家媳妇?”
绿腰冷笑一声,起身俯视堂上众人,“舅舅舅母、奶奶二叔,你们都记错了,我可没有嫁人,我一直都是沈家的人,当初我和严青说好,他入赘到我名下,你们难道都没有听说吗?”
“你胡说!”
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