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硬把他扯得坐下了,“我都不气你气啥,你乡试结果还没出来,现在得罪了人,要是被告上一嘴,或者被人耍点小手段,岂不是因小失大?”
严霁楼听了这话,戾气减去不少,眼神深了深,“原来嫂嫂是为我考虑。”
“反正不要去闹。”
“好吧,听你的,”他脸上笑着,心里却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绿腰起身添了一副碗筷。
严霁楼夺过她的筷子,不让她吃了,把自己从省城背回来的月饼从油纸包里面翻出来,“咱们吃这个。”
“这是什么?”
“月饼,”严霁楼低头笑道,掏出小刀割饼,“我不在家,没能和嫂嫂过团圆夜,特意买回来个月饼,咱们再过一遍。”
“其实过不过都一样。”绿腰自己是对这些节日无所谓的,过节总要准备饮食、走亲访友,还要祭祖上供,使本就繁重的家务雪上加霜,她从小就不喜欢。
“从前的我或许会赞成嫂嫂这话,现在不一样了。”他开始觉得节日不错,就像梯子,能让世上的人踩着靠近想见的人。
这哑谜莫名,绿腰听不懂他的话,只好专心于眼下,随着刀的深入,这块花苞状的糕点露出里面彩色的千层内芯。
绿腰见这东西形状奇怪,香味也很不同,“这也是月饼吗?和咱们这儿的完全不一样,我好像没见过。”
“省城买的 。”严霁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