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绿腰赌气说。
“难不成嫂嫂还想去见那个藏族男人吗?”严霁楼微微眯起眼睛,说话的腔调里面,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
“我去河西跟人采棉花去!”绿腰恼道。
“不许去!”
“凭什么?”
严霁楼说不出话了,他确实没有立场和理由限制她的自由。
于是他的口气软下来,隔着脆薄窗纸上那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迸开的裂缝,目光相当真诚地从她的额头下滑到眉眼:“采棉花太累了,会把人晒黑的。”
绿腰哭笑不得,置气道:“我就喜欢黑。”
严霁楼没说话了,背靠在窗台边,仰头看天边的流云,不知道在想什么,金秋的太阳把他照得闪闪发光。
他站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挪动,绿腰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晒他的脸,于是她脸色一红,飞快绕开了。
幸好,没来得及把那张细白的脸晒黑,严霁楼就被老族长叫走了,大约是问他关于乡试的问题。
他一回来就只窝在家里,与世隔绝,谁也不去接触,族长只好派人来请。
绿腰则开始忙自己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