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嫌弃道:“养这些干啥,家禽乱刨乱拉,容易把院子弄得脏的。”
严霁楼笑道:“拔毛啊。”
说着顽劣地从鸡脖子上拽下一根翎羽,那鸡要逃走,被他给按住了。
绿腰看他,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公鸡玩儿,前段时间那种稳重淡漠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去了,遂忍不住说教道:“叔叔现在是举人老爷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样的,叫人看见了,说出不好的话来,影响仕途。”
严霁楼垂着眼睛,耐心聆听她的教导,仰起脸来,唇边挂着微笑,“嫂嫂这是要给人当妈呢。”
绿腰冷哼一声,她生性就是这样,和人不熟的时候一句话都不多说,甚至被别人以为冷漠,一旦熟悉了,就不由自主操起心来,其实她也不想这样。
“好吧,我不管你了。”绿腰扭头就走。
这时镇上派人来了,说是请严霁楼去书院,杜老爷办了庆功宴。
严霁楼放下公鸡,把鸡毛拢在袖子里,绿腰没注意这一点,只是看他还穿着那身家常的黑色短打,竟然就打算那么去,于是叫住他,“你先换身衣服,镇上去的估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讲究是不行的。”
严霁楼脸上露出得逞的笑,不是不管他了么?
不过还是听话回去,乖乖从箱子里面翻出好几套衣裳,捧着站在门口,远远问她,“嫂嫂帮我看看,穿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