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有点意外,思忖片刻,“你说采石场那个?”
“对。”
周礼瞪大眼睛,“你找他干啥,不会是上次那事……”
周礼以为严霁楼要找之前那个女子,上次就是这个石老板想巴结他,故意安排妓子半夜来成就好事,他是经过生意场的熏染的,倒是不意外,但是严霁楼这个人有些洁癖,又目无下尘,他还怕惹恼了他,后面倒也没见他发作,才放下心来,如今忽然又听见,心里只觉得无限好奇。
“我家里有几口老窑……”
严霁楼把话说完,引得周礼惊讶连连,“你确定不要了?”
“都是陈年老古董了,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但是那石料可都是好东西,你就这么不要了?”
当初起窑的时候,那石料都是从深山峭壁里面一块块整凿下来的,又花了大量人力和人换工,费了老劲地把石头背回去,拱旋、过窑顶、合龙口、做花栏,哪一项都不是省事的,现在就这么拆了?
除了石头本身的价值,还不要说上面附加着的童年回忆,毕竟人长大以后,能剩下的东西可不多。
“我小时候天天希望它塌,没想到这石头这么结实,这么多年了,还屹立不倒。”严霁楼语气阴沉。
周礼听说过严家的事,如果他也有那样的经历,那确实对他来说是个伤心地,是他他也不会留着故地重游的,于是他爽快应下,“好了,我去帮你问。”
又问:“这事儿你急吗?”
严霁楼想了想,笃定道:“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