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人。”
央拉雍措说着把拳头捏起来,严霁楼闭上眼睛,只觉面前罡风涌动,直冲面门,到了眼前又堪堪停下。
“算了,你现在倒下,你嫂子真没救了。”
央拉雍措叹一口气,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最后说:“旁人不清楚,我可看得明明白白,你们这是天生的一对,我不能从中搞破坏。”
严霁楼补充道:“也破坏不了。”
央拉雍措瞪严霁楼一眼,“就不应该来跟你说,直接把新娘子一抢,那不抱得美人归了吗?”
严霁楼笑笑,“你阿嬷不会同意你娶汉族女人的。”
“你连这个都知道?”
央拉雍措从小丧父,跟着母亲一个人过活,他母亲是个有本事的女人,藏人部落里少见的女性领主,为人大方而强势,为部落壮大而殚精竭虑,这样的一个人,必然会选择替儿子联姻,而不是接受一个汉人作媳妇。
“这就叫知己知彼。”严霁楼笑道。
央拉雍措不肯服输,“我又想揍你了咋办?”
“迟了。”严霁楼把手里的信塞到央拉雍措怀里,把收信人和地址都告诉他,并嘱咐他“务必要送到。”
看着严霁楼冒雨上马的身影,这个高大的藏族汉子倚在门边喊:“我后悔了咋办?”
严霁楼不以为意,扬起手里的马鞭,回头大声笑道:“后悔就追上来!”
央拉雍措笑一笑,隔着雨幕挥舞手里的信封,“你小子。”
央拉雍措坐下,拍桌子把人唤来,想买一壶酒。
“哎,刚才那个人呢?”驿卒见住客变成了这么个乡野汉子,很不客气,“换了人得重新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