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都是那些小人多嘴闲话,这么一闹,才发现问题大了,原来谣言也能被坐实。
也是自从这件事过后,他们老两口才真正开始着急。
“也不知道小楼现在走到哪儿了?”九叔奶忧心忡忡,不知道为啥,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她怕这事儿生出变数。
“放心吧,一来一回也要大半个月了,用不了几天,事儿就彻底了了,神仙再世也没有办法。”
九叔奶不说话了,姿态有些低落。
九叔公吧嗒吧嗒吸两口旱烟,“要我说,这事儿还得感谢杜老爷,要不是他想了个办法,把小楼支到外地去,咱们这事儿能不能成,还真不好说。”
这话倒没错,不管是对于宗族,还是书院,培养一个人才送进朝中都不容易,这一点来说,杜家和严家算是同一阵营。
外面雨声淅沥,老两口谁也睡不着觉,都候着天明。
简陋的小院内,绿腰穿着红嫁衣,手里捏一方红盖头,也在等候天明。
她在赌。
希望她能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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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在路上跑了一天一夜,身下的大马已经困顿不堪,严霁楼进村的时候,正是半夜三更,雨势滂沱。
他的归来悄无声息。
沿着上坡的小路回到家中,当看到院子里面的红幡喜绸的一瞬间,还是有说不出的痛苦憋闷,心口好像忽然中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