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燃烧的火苗像蛇一样席卷了后爸的衣服、头发、尾巴上的毛,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浓烟呛进了后爸的鼻腔肺管,风一吹,他噼里啪啦像一根火柴棒,凭着最后的求生本能,想要爬出火海。
但可惜,他已经成为了火海的一部分,再无生还的可能。
乌图索站在火场之外,静静的看那只努力往出爬的焦黑的手,说了最后一句话。
“果然最好的新婚礼物,还是得自己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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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救一直进行到半夜。
事故中约克虽然被炸的连渣都不剩,但他戴着防护头盔的大脑基本保存完好,符合残体复活的条件。
可乌图索也放话了,谁敢复活约克,谁就做好被炸上天的准备。
大灰狼父亲看看左边狗崽崽的半颗脑袋,再看看右边烧成碳的爱妻,呜呜流着泪,哭的比当年死了爸的乌图索,还要惨。
乌图索长腿交叠坐在一边,奇怪问:
“不就死个老婆么,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再新娶一个嘛,我爸当年死的时候,我瞧你还挺开心的,现在这是怎么了呢?”
大灰狼父亲没说话,只是捂着脸呜呜的哭。
乌图索也没再说什么,静静的看着他哭。
黎明天亮时,再也哭不出来的大灰狼父亲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将手上象征家主身份的红宝石戒指,摘下来放到了乌图索手边的桌子上。
他说:“放你弟弟一条生路。”
乌图索眉眼凉凉:“凭什么?”
大灰狼父亲转身朝着窗边走,“当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忏悔……”
乌图索不自觉的站起身,下颌紧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