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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再醒来时还是在床上。
屋里斜阳晚照,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诺感觉手背很痒,像有一张嘴在吸自己的皮。他刚想挠一挠,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喝止道:“别动。”
诺头昏眼花,待看清说话的是大灰狼后,忙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吸附着一根透明的管子,有绿色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正在一点一滴的通过他手背上的血管流进他的身体里。
好像是药物之类的?
诺不确定,也不敢问。
乌图索对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很不满,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娇气?一点都不经碰。”
诺看出大灰狼的不喜,有些害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鱼头,颤着唇小声道:“对~对不起。”
乌图索没说话,狼尾轻甩走了。
诺咬唇松了一口气,用另一只空余的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被褥很干净,很舒爽。他又偷偷打开羞羞的鳞片,轻轻碰了碰里面的嫩肉——没有预想中的疼,上了药膏,也没有什么不适。
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享受就医的待遇,当即觉得大灰狼还挺好的。
最起码……
他高抬贵手,没有把自己给弄死,也没有放任不管自己的死活,反正能活着真好。
诺拍拍耷拉在地板上的尾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在大灰狼身边求生的信心更大了些。
他正这么胡乱想着,警卫端了晚饭上来,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