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就呕出了一口血。
诺吓了一跳,开车的亲卫却很淡定,拿了一瓶药水给乌图索边灌边道:“胃出血而已,小事。”
“对了,”亲卫好奇问诺:“司令怎么和领主给杠起来了?”
怎么杠起来?
诺心说当然是因为你家司令觊觎人家雌君,被人家看出来,就杠起来了呗,人家没打他一顿就很好了呢。
但面上,诺只做个傻子,摇摇头说:“不知道。”
车子一路驶回乌图索在海中城的司令府。
整座府邸以黑色为主色,建的十分气派、庄严、冰冷,和乌图索这个主人的气质特别合拍。
凌晨的时候,忽下起很大的雨,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狂风大作,只是泼水一样,把天地连成一帘幕。
诺自回来后,就守在床边,看着醉酒的乌图索呆呆出神。
此刻的大灰狼并没有什么知觉,安静好看的面庞枕在黑色的枕头上,颧骨泛着醉酒后的潮红。也不知他有什么烦心事,睡着了还要皱着眉头。
这或许是大灰狼最脆弱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醒。
没有枪林弹雨中的凌厉与杀伐。
也没有穿着军服时的疏离与冷漠。
现在的他不是什么司令官,只是一匹喝醉了的狼,不仅一点都不凶,还会呼噜噜的打大鼾。
诺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大狼尾巴,想着如他这样的身份地位,都有求而不得的事,自己一个扫把星,还执着于什么呢?
诺尾鳍轻甩,将藏在尾鳍棘里——一块祭司曾经送给他,写有他名字的小木牌拿出来——最后看一眼后,掰成碎屑,用力拋向了大雨瓢泼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