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只是看了一眼乌图索的背影,便警铃大作,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自卑之感。

而诺与乌图索同床共枕,朝夕相对,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喜和祭司齐齐看着诺……

看着那个记忆中卑贱无比,总是低头缩尾的扫把星,被传闻中暴戾无比的兽人司令单臂举起,抱在怀里;

看着诺总是怯懦的眉眼饱含甜蜜与春色,紧紧搂着兽人的脖颈,很是依赖的将自己的身子揉进兽人怀里的同时,还用火红晦气的鱼尾巴,非常大胆的缠住了兽人的腿;

看着那个不假辞色的兽人,抬手按住诺被夜风吹落的兜帽,侧身为他挡住狂呼而过的海风的同时,长腿直迈闪进密林,身形如电,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祭司愣愣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诺伏在乌图索肩头,笑的甜蜜开心的脸。

不知是因为鱼生中头一次被另一个雄性给比了下去;还是因为从小只看向自己的扫把星,突然转头用更加炙热的目光跟随了另一个雄性,让他有些不习惯。

总之祭司这心里啊,莫名有些憋闷,不舒服。

祭司仰头望天舒了一口气,重又拉住喜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但喜却是避开他的碰触,眼睛盯着诺和乌图索离去的方向,满脑子想的都是——

那个兽人,原本应该是我的。

·

出征这天,是个风和日丽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爬上窗台时,诺哼着歌,将给自家大灰狼做的爱心早餐端上餐桌,等待乌图索下楼用餐之际,诺拿了一片面包去喂自己新交不久的好朋友——一只白色的小海鸥。